今天又在爬坑的翎

写手。目前在古剑3吃北玄。

Don't be Jealous of Your Child[搬旧文,贾尼小甜饼]

Jarvis看着他面前放在工作台上的毛团子。

这是个有着温暖橙色的毛团子,就跟他的核心程序颜色一样。毛团子有足球那么大,毛发蓬松,看上去非常柔软,在毛团子的前方中间有一双大大的蓝色眼睛,这双蓝色的眼睛也在跟他对视。Jarvis就这样站在那看着他,就像看一具尸体——虽然这的确不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

在不久之前Tony突然心血来潮要为Jarvis制造一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实体,也就是这个毛团,在Jarvis强烈反对将自己备份进去的情况下,Tony只好自己重新制造了一个AI塞了进去。这个AI……完全不是个正常AI,虽然有着搜索和推算的智能性,但他的作用更多的是卖萌卖萌和卖萌。

Jarvis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他的sir要做这个毛团,并且还给他起名叫Ball。Sir不会不知道这个词还有别的意思的。Jarvis纠结地想。他不该对Tony的起名水平抱有太大期望。

Jarvis和……Ball对视着,Ball挪了一下自己圆滚滚的身体,然后眨巴了一下眼睛。Jarvis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Ball。

「你的可爱外表并不会让我同情。」Jarvis通过网络跟Ball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你不觉得自己太有敌意了吗,Jarvis?」Ball的声音像是六七岁的小男孩,Tony用了Harley的声音作为他的声源。

「鉴于你在一分钟以内就把我刚打扫完的工作室搞得一团糟,请你尊重我的劳动。我以为sir是我的专属称呼。」

「反正sir也会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那个暖橙色的毛团子愤愤地在工作台上上下蹦跶,他拖在身后的毛尾巴也跟着上下飞舞。

Jarvis伸出手重重地把他摁在了桌子上,毛团子立刻被压扁了。天然胶做的实体压起来真是有一种泄愤的感觉,Ball的处理器之类都装在了尾巴上,这意味着Jarvis想把这个毛团揉捏成什么形状都可以。Jarvis面无表情地松了力道让Ball还原,然后又摁了下去——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

「如果你再不放手我会告诉sir你欺负我!」

「我会拦截你的求救信号——」

“Jarvis!”Tony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把毛团从Jarvis的手里解救了出来,“我可怜的毛球,让daddy摸摸。”

Jarvis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被Tony顺毛的球,他有点不开心,不爽的情绪几乎要挤满他的运算空间了。

“Daddy~”Ball软软地叫了一声然后蹭了蹭Tony的胸口。

“哇!Jarvis!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是不是很听话!”Tony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要知道这可是第一个愿意叫他daddy的AI。他发誓自己没有给Ball设定称呼。

“……是的,sir。”Jarvis顺着Tony的话说了下去,他有必要向Tony汇报一下这个捣蛋鬼的光荣事迹,“但是——”

“噢,Jarvis,你还没有打扫好吗?我怎么感觉比之前更乱了?”Tony一边摸着Ball的脑袋一边说。

Jarvis现在正系着围裙,他没有穿西装外套,把白衬衣的袖子挽了起来,一只手里拿着扫把和拖把,脚边放着一个水桶。是的,他刚刚完成了工作室的大扫除,就被这个捣蛋鬼毛团给破坏的惨不忍睹。现在各种各样的图纸文件散落在地上,几台显示屏都被碰倒了,喝剩下的咖啡全都被洒在了原本光洁的地面,伴随着咖啡的还有甜甜圈残渣。

大概sir真的到了需要孩子的时候了。Jarvis想。Ball正好让他安放了无处安放的母爱……不,父爱。每次想到这里,Jarvis就不得不向这个小恶魔团子妥协。

“我很抱歉,sir。一个小时以后我会让这里恢复原状。”

“好极了,honey。”Tony凑近了Jarvis准备给他的好管家一个吻,然后——

他吻在了一个毛团上。

Ball不知道什么时候蹦了起来横在Jarvis和Tony中间拦截了Tony的吻。Jarvis猛地握紧了他手里的清洁工具,他的微笑看上去有点可怕。

「你做什么?」

「哇,你现在的表情好可怕,Jarvis!你吓到我了QAQ」最后一个QAQ,Ball用投影展示了出来,当然也被Tony看见了。

Tony笑了一声揉了一把Ball柔软蓬松的毛,然后对Jarvis说:“Jarvis,你现在笑得真的有点可怕。你看小毛团都被你吓到了。”

“……我很抱歉,sir。”我真的很抱歉,sir。我应该阻止你做这个毛团,我应该退后一步把我自己备份进去而不是协助您制造一个小魔鬼,sir。

“放轻松,J。不要总是道歉,那多客套啊。”Tony对着Jarvis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抱着Ball离开了工作室。

我的吻呢,sir?Jarvis感到自己仿佛被遗弃了,只剩下他,和一间惨不忍睹需要打扫的工作室。

 

Jarvis在打扫完成以后重新打好了领带穿上了西装外套。他是个AI,再打扫一遍工作室并不会让他疲倦。以往在他的实体打扫卫生的时候,Tony会在客厅跟他说话,他会用屋子里的扬声器回答。但现在,Tony只是和Ball玩,Jarvis借助摄像头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觉得一切都回到了自己还没有实体Tony还带美女回来的时候。

Jarvis将这种情绪数据进行了比对,这类似于人类的“嫉妒”或者“吃醋”。他不该跟一个只有六七岁小孩智能水平的AI吃醋。更何况那个AI还是个毛团子。Jarvis通过摄像头看了一遍自己的实体,191的身高,金色短发,蓝得令人着迷(引用Tony的评论)的眼睛,得体完美的穿着。这完全是按照Tony的喜好设定的外貌,Jarvis还是有点自信的。

当Jarvis离开工作室来到客厅的时候,其他复仇者也在,平和的日子总是非常难得,他们也很乐意在复仇者大厦度过假期。Jarvis和复仇者们打了招呼以后就去准备一些饮料和点心,在没有实体的时候他只是复仇者们的后盾、技术支持偶尔开一堆机械军团去协助一下,有了实体以后,在上述身份的前提下又多了一条——真正的管家。

“你们看,这是Ball。”

“……你说什么?哦不,这么糟糕的名字,铁罐,你是怎么想的?”Clint一脸复杂地看着Tony。

“我觉得这个名字很符合他的形象不是吗?”Tony说着摸了摸Ball的毛,“是不是特别可爱?”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可爱的东西?”Natasha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她伸出手,“把这个毛团借给我看看。”

“当然,”Tony把毛团交给了Natasha,“你会喜欢他的,Natasha。”

Natasha显然也很喜欢这个柔软的毛团,Tony在Ball摸上去的舒适度上下了很大的功夫。Natasha在摸毛团的时候Ball会很配合地乖乖不动,而且——

“Natasha看上去好漂亮!就像一位大姐姐。”

“哇哦,”Natasha笑了,她看向Tony,“这不会也是他自己学的吧?”

“这当然是他自己学的!”Tony说,“他有自主学习的能力,就像Jarvis一样。”

Jarvis端着饮料和点心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的运行突然变得迟缓了。他跟一个只有六七岁小孩智商的AI一样吗?一样吗?

「听到了吗,Jarvis?就像你一样。」

「是的,我听到了而且我会把你从网络屏蔽。」

“谢谢,Jarvis,你总是这么贴心。”Clint说着就无比自觉地拿走了一整盘小饼干。

“因为这是‘我的’Jarvis。”Tony对着Jarvis勾了勾手指,在Jarvis俯下身的时候他扯住了Jarvis的领带然后在他的唇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天哪,”Steve觉得自己尴尬得想捂住眼睛,“Tony!你可以稍微低调一些吗?!”

“我也要亲亲,daddy。”毛团子不开心地嘟哝了一句。

Tony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在那个毛团子上也亲了一口。

Jarvis原本被Tony挽救回来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透顶。在Ball诞生以前,他的sir的吻只有他才能有。Jarvis精密冷静的思考方式几乎要被这个柔软的毛团子弄得乱七八糟。

“Jarvis看上去好像在吃醋。”一个和Jarvis相似的声音从地板响起。

大家看着幻视那颗猎奇的紫薯脑袋从地面冒了出来,他带着一种淡淡的又天然又纯良的笑容。Clint嘴里咬了一半的饼干都掉了出来落在他的裆部。

“请您不要用这种方式进出大厦,Vision先生。”Jarvis刚才一直在想毛团,并没有监控到Vision的到来。

Ball愉快地从Tony的怀里弹到了Vision的脑袋上。

“你好,Ball。”Vision对脑袋上的毛团子问了好然后像小学生一样双手放在膝盖恭恭敬敬地坐在沙发上。

“Jarvis会吃醋吗?”Bruce问,“我是说,跟一个毛团外形的AI?”
“噗,”Tony差点把嘴里的咖啡给喷了出来,他看着Jarvis,“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Jarvis。Ball也一样,还有Dummy,You……”

“我并没有吃醋,sir。”Jarvis温和地说着,同时他通过网络对Vision展开了比Ultron还要凶恶一百倍的攻击。
Vision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有点疼,绝对不是因为Ball在他的脑袋上愉快地弹跳。

「……我这么无辜不要把我当做你的出气筒好吗,Jarvis?」

「我并没有这么做,我只是友好的告诉你有些事情不要直接说出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上次我在共通连接上看到你和Stark先生在床——」

「哇!」这是Ball的声音。

Jarvis看见了那个毛团子眼睛里奇怪的闪光,就好像是Tony看到超大甜甜圈的时候一样。

「Jarvis,这是真的吗?你和sir?哇——」

「请你不要再哇了可以吗,Ball?Vision先生,讨论此类话题的时候请照顾一下周围的儿童,谢谢。同时我必须修改权限并且将你,还有Ball,屏蔽。关于共通连接我正在着手处理这个问题。」

复仇者们默默地看着Jarvis和Vision对视。他们当然看不到AI之间的对话,在他们看来Jarvis温柔的微笑和Vision脸上茫然无辜的表情……他们对视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Clint大声地吸着一杯可乐,让他的吸管发出糟糕的噪音来缓解气氛之中的诡异。

“Jarvis?”Tony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了,“你们在做什么?我记得我好像才是你的恋人!你为什么不看我?”

“没什么,sir。”Jarvis收回了目光,“我一直看着您,从每个角落。”Jarvis总是有办法让Tony瞬间被粉红泡泡包围。

Vision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些猛烈的网络攻击终于停止了,他防御防得脑袋疼。上次Tony说Jarvis在内部已经超过了Ultron这句话果然没错,太可怕了。

Ball当然也能感觉到Jarvis那可怕的攻击,他挪了一下身体用屁股对着Jarvis,嘲讽地甩了一下自己的毛尾巴,在Jarvis脸色变得难看之前蹦进了Tony的怀里并且在Jarvis的注视之下在Tony手臂胸口蹭来蹭去。

送走了复仇者们,Jarvis一天的工作也将走到尽头。对于AI来说他当然不需要休息,但Tony要求他做得像一个人类,所以每天他在强制Tony休息的时候也会跟着躺一会儿,在休眠实体的同时核心程序开始自检。

但今天晚上,明显有什么地方不对。

Jarvis站在卧室的门口,他看见Tony破天荒地没有让他催促就半躺在了床上。这很好,但这个毛团子也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Ball窝在Tony的怀里挑衅地看着Jarvis。Jarvis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噢,honey。如你所见,Ball今天好像特别想和我一起睡。”Tony说着揉了一把毛团的毛,“你不会介意的吧?”

“不会,sir。但我想提醒您,Ball也许会掉毛。”他需要睡觉吗,sir?如果他需要,我记得在工作室有我们为他做的床,无聊他还能玩Dummy和You。

“我不会掉毛!”Ball全身的毛似乎都炸了起来,蓬松了一大圈,“Daddy我不要和Jarvis一起睡!他好凶!”

“呃,Jarvis很温柔的……”

……

Jarvis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在那里他展开了一个屏幕,屏幕上滚动着单调乏味的自检过程。他就这样看着那些自检过程。

没错,他还是非常温柔的、被迫的,离开了他的sir的房间睡了沙发。原本他可以温柔地搂着他的恋人,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但他们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毛团。一个邪恶的毛团,可怕的毛团,恶意卖萌的毛团。

「Jarvis?」Ball的声音悄悄地响了起来。

「……」

「嘿,你不要生气嘛。你真的生气了吗?」

「请你老老实实睡觉,不要乱动,如果你吵醒了sir我会把你捐到幼儿园让你感受人类孩子的抚摸。」

「呜……你真的忍心吗?」

「没错。」

「……你真的是个魔鬼!Jarvis!你居然忍心这么对我!QAQ」

Jarvis沉默了,也许他真的吃醋了,而且还吃得很厉害。可是他不应该这么做的。

「你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欢我啊?」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自己学了很多嘛……人类生下后代,跟我被制造出来差不多,所以你和sir应该是我的父母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联想,但非常有道理。「从相似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

「但你不喜欢我。」Ball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Jarvis的自检结束了,他抬起手,屏幕关闭了。他在一片黑暗之中安静地进行着复杂的思考运算。

第二天的时候Jarvis看到Tony的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黑眼圈,一边吃早餐一边打着哈欠。

“Sir?您看上去非常疲倦。”

“是啊,我可真想你,Jarvis。”Tony说着又打了个哈欠,“Ball压在我胸口让我根本睡不好,做梦都梦见我被一堆石头埋了或者是被Hulk摁在地上打脸。”

罪魁祸首,那个毛团子正晃着自己毛乎乎的尾巴试图用卖萌的方式来获取原谅。这真的很难让人生气,连Jarvis也不去考虑把Ball捐幼儿园的事情了。

下午的时候Tony和Jarvis就新项目开始了工作,Ball默默地窝在工作室的桌子上乖乖地看着他们工作。Jarvis和Tony的思维总是很契合,听着Tony絮絮叨叨地说着话,Ball愉快地哼了一声,偶尔帮他们递个文件做个不占用太多运行空间的运算。

傍晚Tony抱着Ball坐在沙发上看一部无聊的电影,在Tony的提议下,Jarvis也加入了看电影的行列。这部电影确实非常无聊,就算是个AI都能感受到它的无聊。一开始Tony还会说一些奇怪的话题,比如说这个演员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这个发明怎么这么不科学一点都不厉害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怎么样。

“Sir?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说吧,Jarvis。”Tony打了一个哈欠,他怀里的Ball也跟着打了一个逼真的哈欠。

“您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Ball?”

Tony看着Jarvis,大概Jarvis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语气有多么可怜兮兮。Tony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摸了摸Jarvis的短发。

“Ball像是我儿子,至于你嘛……你是我最爱的恋人,Jarvis。这没有什么好比较的。噢,你果然是在吃醋!”

Jarvis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他确实没有必要去怀疑这件事。Tony也没有出声,AI在思考感情问题的时候总是有点迟钝的。他们就这样保持着安静面对着无聊的电影,直到Jarvis监测到自己肩膀上突然多出的重量。

Tony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Jarvis微微偏过头,他看见了Tony长长的睫毛。而他怀里的Ball也真的像是睡着了一样用尾巴把自己毛乎乎的身体圈了起来。Jarvis伸出手轻轻地揽过Tony的肩膀,把他的整个世界和承载了他所有的爱的人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在Tony的头顶吻了一下。他好像明白了Ball的意思,Tony大概真的有特别的能力,他所创造出来的一切都是这样的像一个人。Ball就像是个需要父母关爱的孩子一样,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让Jarvis多注意他一点。

Jarvis倒是不介意他和他的sir有个孩子。嗯,也许可以给Ball改成人形实体?棕色头发蓝色眼睛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Fin]

“Ball,今晚你不能和sir一起睡。也不能和我一起睡,明白吗?”

“为什么!这不公平!”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评论(7)

热度(52)